有谁能帮我弄来几篇落落的散文?
纠正个 题目是 从今往后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Date 2008.3.9再过一天,头发修复了自身的分叉,雏鸟的羽毛附着在车窗玻璃上,新的玩笑开始流行。再过一周,被病毒膨胀了的细胞发出淡青色,照片刚刚被冲洗,也许有一窝奶猫出生了吧。再过一年,无病呻吟的感想消失了。隧道的尽头是海岸。你还喜欢我吗。再过十年,路口的树长得很高了,河边的树已经被砍伐。你还记得我吗。我所能想到的是,一些不如意和更多的怀念,在时间的不断递进中,或许我们最后的收获都会随死亡一同变成黑色的圆,在那里褪去了起点和终点的意义,包括所有对冷暖的认知。但倘若真的有一些词语可以容纳我缺陷的一生,我希望它是竭尽全力的普通和平淡。说话的话也好,幻想也好,比草履虫更加仓促的挣扎也好,甜蜜或喜悦,最后目睹它们被平静地掩盖吞没,那时的心情应当是奇迹般的安然。还有未来几十年的路要走吧。我连三年后的预想都无法计划,几十年后的未知犹如海啸。在这个中途的落脚点――宽阔笔直的马路,两旁间隔植了不同的树,偶尔有车。远处一座红色的铁桥,下面是煮熔般的绿色湖水。如果这就是我几十年来得以抵达的地方,僻静和凝固,阳光只有晒到曝露的皮肤才觉得热烫。它怎样延伸,怎样凋落呢。Date 2008.4.1显而易见的改变是,最近几年,我开始更加理解母亲了。每天晚上在只有我们俩的饭桌上,从电视新闻中暂时离开,听母亲说起学校里的琐事,说起亲戚间的故事,会一点也不排斥。觉得无关,或者因为琐碎而不感兴趣,这样的感受再也没有了。和小时候相去甚远,几乎是抱有相当的兴趣,对母亲所说的话题。很早以前当然不是这样,我对她说到的任何内容都备觉反感。倘若简单归类为反叛期,似乎又不尽然。只是觉得母亲所说商场举办什么活动,远亲家的孩子如何成功――都是十几岁小孩子不会热爱的内容。而那时对父母在感情上的差异,也多半是因为这些吧。一直以来,父亲给我以浪漫的英雄主义形象。他和所有同年龄的男人一样,喜爱谈论国际时事,知道一些很古早的战争逸闻,电视与报章也多半看人物传记,偶尔表现出一些愤世嫉俗。那都是在正当年的男人中,会令人着迷的东西。然而当我逐渐被岁月推动着走,原先的浪漫因素开始更快地像被洗净的水果渍,我从一片带着草莓冰淇淋甜味的质地变成了寻常的灰白格子化纤。允许想象与梦幻的存在,只是它们已经势不可当地与我无关了。我在油烟消尽后的厨房中,生活的气味,以无数琐事将人涵盖。二十岁前,曾经对于成年极度抗拒的自己,终于是用怎样迎接的姿态,瞬间被成年后的心情所抚慰。那些曾被自己过分排斥的寻常俗事,人与人之间鸡毛蒜皮的仇恨误解、为了生活而斤斤计较的水电费账单、一段关于弱者的闲话――我在意它们,记录它们,甚至为他们感动。世界上美妙的传奇、坐着气球环游大海的人物、凌晨即将出现的流星雨、电影里悲壮的战争……都不再像过去那样动人了。它们失去了曾经在少年时触动我的因素,仿佛摘下了可以看得见立体图像的眼镜,我迅速变成看着寻常街市,追逐着庸俗快乐的人。产生这样的变化,却没有悲哀的感觉,也没有心酸。在成年之后所认知到的内容,已经远远胜过了年少时的一厢情愿。那些一度被排斥的成人世界,当亲近之后就发觉它们的魅力,以普通人的样子,做着卑微的努力,为零星喜事开颜,不时又要遭受现实的碰壁,无法突破社会固有的框架。这时连心中产生的悲伤,我也觉得那是迷人的悲伤。想要好好地生活的念头,不论十年前自己是如何唯美地偏颇地理解,永远不会比十年后此刻的自己理解得更生动和久远。Date 2008.4.7再过去十年。我想象未来的自己,做着一份普通的工作,也许还会和出版有关也许已经没有半点关联了。每天赶着朝九晚五的日程。回家间总是要去附近的菜市场顺道拐一下。因为之间下了几天暴雨的关系,蔬菜普遍偏贵了。会有孩子吧。未来的自己变成了母亲,女孩或是男孩,并没有显出孩童时的天赋,还是普通的调皮与平凡的孩子。时不时地难免发生争执,被说“你懂什么”。工作上正在面临变更,一个两难的机会抉择,为此总不能好好睡觉。十年过去之后,也许会变成这样的生活啊。未来的未来,更多生活化的困境。在回家路上,将皮包放在膝盖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,那个时候,或许会想起在很多年前,自己年轻时也有过一点点小小的成就啊。有过稍微特殊的经历,虽然写的大都是青涩的故事,但自己也曾经干过一段时间的作家啊,现在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职业吧。这样想着。和现在回忆起童年一样,未来的我是这样回忆着此刻的自己。Date 2008.5.1“风雪没有饮酒却醉了,在松林里不再发狂,寂静像是奥菲丽亚,通宵为我们伴唱。我仿佛看见一个人影,他竟与寂静化为一体,他先是告辞,后又慨然留下,至死要和我在一起。”一生还很长,伶俜的一生。我并不是常常想在尽头处等待自己的会是如何的终章。它一定会是哪个诗人也无法准确歌唱出的心情。但一路慢慢朝前走,走上那座红色的桥,俯瞰桥下混绿色的江水。再前面是山吧,翻过山去又是小城。再朝前又变成山,森林或疏或密。再朝前是破落的村庄。我的脚步,未来十年后,二十年后,最后会走向什么地方呢。体会着,享受着人世平凡的苦恼,芝麻绿豆也是仇恨和懊丧,这样的人生会最终走往哪个方向。“这海的喧哗,我们都在那里,毛发蓬蓬的树对海是熟稔的,而那黑马走进海里,直到把肩胛浸湿,伸长颈子仿佛要喝甜的海水,仿佛它要离开这沙洲,去吃海藻,在那深深的海底。但是它一定知道如何在岸边等待时光,直到允许自己走进那大海的波浪,把它的希望寄托在必然的死亡里,把它的头再一次低垂在青草里。”Date 2008.5.2十年前我们互相认识,被同样甜腥的气味吸引走到一起,交换的是梦中的场景。一颗葡萄与一颗眼泪的诗歌。抚慰的词句犹如带着密码,只有当时的心境可以,即便答案往往是简单的词汇:我们执着于“青春”、“伤感”、“梦想”和“迷茫”。十年后我们过分熟悉,了若指掌的心境像是涣散的沙,雨从上面滚落下来,让底部淤积在一起,却长不出叶或花。彼此一同走了长长的时间,以至于连各自的声音都不再敏感。你在喊我吗。从今往后,又十年过去。我在回家的路上,靠着车窗,也许偶尔会想走。啊,那个时候。那个时候。有过那样的时候啊。我想有它们,犹如一座模糊的桥,模糊的路面和两旁开花的树。但是并没有感伤,平缓得像一副绒皮。阳光照在皮肤上,仍旧是暖烫的。最后的结局。>>>INK-END